要这帝国的旗帜如光一样插遍世界,我也要我的儿子的名字如光一样传遍世界,有光的地方,就有帝国的旗帜,有光的地方,就有我儿的大名!
这话一出,众臣便不好再与皇帝陛下较真,主要是先前皇后事件的教训太大了,他们现在是轻易不敢趟雷,免得一个不注意又被炸得面目全非。
然而某一天的时候,邵劲忽然在宫中对徐善然说:“善善,其实我有点儿害怕。”
“怎么了?”这时距离生产的九死一生时已经过去了一年,徐善然的身体已经恢复,小徐已经开始扶着东西走路,还走得挺利索的了。
这时徐善然殿中的宫人已经多了,邵劲进来的时候,这些宫人早已习惯性地离开,将宫殿留给一家三口。
邵劲在徐善然身旁坐下,从地上抱起儿子“诶嘿”、“诶嘿”地玩了几下飞高高,同时和徐善然说着一点儿都不轻松的话题:“我有时候觉得……我亲手放出了一个日后恐怕约束不住的庞然大物。”
“哦?”
“大家在朝会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多了。”邵劲轻声说。
“嗯。”徐善然应了一声,她的表情很沉稳,连带着邵劲的心也跟着沉稳了下来。
邵劲的口吻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变得轻松了。
邵劲继续说:“派系跟着成型。我坐在上面看着,能看见大家从散沙到聚拢,再到团体的雏形……”
“还有呢?”
邵劲发了一会呆,他在回想自己在现代学到的浅薄的历史知识。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人民要过得好,必须发展生产力,当生产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生产关系就会随之改变。
而西方工业革命是生产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的具体体现,改变过后的生产关系就是资本主义代替了封建制度。
也就是他现在一直在搞的这个。
要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这个阶段怎么想都觉得*实现不了,也只有先发展他可以发展的科技,然后顺应着历史的大潮流……
但是必须直接面对的是,当资本主义代替了封建主义,当他主动将手中的权利分散出去,让君权不再高高在上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必然会从“能把所有事情都说了算的”到“和其他阶级其他势力不断妥协寻求平衡”。
这样……是不是有违他的初衷呢?
他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不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能够毫无理由地威胁到他和徐善然,所以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而当他再把已经取得的权利再拱手让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再一次地将自己与家人放到了被动……甚至能够被威胁的地步?
“风节?”
邵劲停了一会,才意识到徐善然在叫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不知不觉就把心中所想全都说出了口。
他看向徐善然。
徐善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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