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看到老人抱着四五岁的孩子,孩子胳膊上好几个水泡,水泡面红肿得厉害,问:“老人家,这孩子是烫了么?”
老人家听了直叹气:“这孩子晚上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了,赶紧抱来找郎中,排队排到现在了,看把孩子热得……”
孩子热得一身汗,伸手左抓右抓的,好几次要抓到水泡,都被苏衡拦住。
“老人家,这水泡要好好处理,千万不能抓破,不然发炎可不得了。”苏衡嘱咐着。
“哟,这位公子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冒充郎中的?”走出来的郎中撇了撇嘴。
“看病嘛,就排队,喏,到那边去。”
“你要是郎中的话,就给这些人诊治诊治?”
“什么都不是的话,天气这么热,哪凉快哪待着去!”
任谁也不会把这位衣着不菲、太过年轻、还吊着右胳膊的富家公子当回事。
聚集的百姓们纷纷打量起苏衡来,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这大热天的,还吊着一条胳膊不在家待着,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更多的人有气无力地站着,只希望能等到开诊。
“这位公子,要么排队,要么走,别杵在这儿挡路。”郎中背着诊箱,努力往外挤。
苏衡打量着眼前的郎中,结合雅公子给的太医院和惠民药局人事档案,认出这位是太医院院判魏博的头号爪牙李年,既是太医,又是惠民药局的分类管事。
人事档案上记录:“李年,四十又二,国都城人氏,相貌平平的笑面虎,擅长儿科女科之症,对小儿推拿有独到心得……手中有太医院病案室的钥匙。”
“今年年初调到惠民药局成为分类管事……”
这位李年郎中,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方脸厚嘴唇,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记忆点,见人自带一分笑,平易近人的很,可以完美融入在人群里。
用雅公子的话来说,这人哪怕往人群里扔个火炉,围观的百姓都说不出这人的特点。
苏衡张口就问:“都说国都城惠民药局日夜不断人,哪有午休不看诊的道理?”
李年背着诊箱,用不大不小的眼睛,上下打量苏衡,呵呵两声:“这几日长水泡的百姓太多,昨日前日,郎中们处理了不知道多少,都累中暑了。”
“所以,我们新上任的管事心中不忍,给大家伙儿腾出一个午休的时间。郎中都病了,谁给人瞧病呢?是不是?”
“乡亲们,大家多担待啊,我呢还要跑个出诊的,让一让!”李年边说边往外走。
苏衡一怔,这么长水泡的百姓,不正常。
一位老人家骂道:“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七八个郎中在里面窝着,每天看不到三十个人,还好意思中暑呢?!”
“我抱着小孙子排两天队了,每天都这么说,每天都看不了几个,孩子疼得每晚哇哇哭……”
铜钱轻轻拉了一下苏衡的衣袖,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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