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此大不敬的话,听了非得夜里诈尸不可。
观亭月被灌了一耳朵的唠叨,由老太太赶鸭子似的赶进了屋。
院子很小,就巴掌大一点,前厅里的灯烛还没熄,燃得仅剩半寸来高,想是老人家一直坐着等到了天亮。
纵然发了这么大的火,祖母也极少过问她们在外究竟去做了些什么,只独自黑着张脸,从厨房端来两碗熬得浓稠的玉米甜粥,口中碎碎念:
“睡前喝点东西暖暖身体,一日三餐总不按时吃会伤肝伤胃——怎么说都不听,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不够灶上还有,自己去添。”
老太太知道两个孩子嫌她啰嗦,放下碗就慢条斯理地拄着拐,自说自话地走了。
远近里更声四起,传来锅碗瓢盆的动静,边城的人们生活节奏不快,街坊邻里这个点大概才陆续睡醒。
江流已经换了身衣服,提着水桶进进出出,准备洗澡,他实在是在山洞里被困得太久,蓬头垢面,全无形象可言。
“姐,我也给你烧了水,洗洗再睡吧。”
家中房间紧凑,他俩门挨着门,江流这一间还是由库房改造的,角落里尽是陈年的旧物件。
观亭月接过他递来的干净巾栉,道了句谢,低头擦脸。
后者朝周遭环顾了一圈,眼看奶奶不在附近,便悄悄地靠近:“姐。”
“嗯?”
他突然压低嗓音问,“此前,石善明提兴复大奕的时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流望着她,“你那番话里没有直接地拒绝吧。”
观亭月捧巾子的手一顿,少年的双目里忽然铺满了探究,好似在怀疑,也在担忧着什么。
她看尽对方眼底,末了,实诚地开口:“那身女装还挺适合你。”
“……”
不提这茬还好,江流顿时红着脸跳脚道,“还不是你同我说土匪可能是专挑年轻女孩子下手的!”
她拧干水,笑容十分隐晦:“我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你真信了。”
“你哪像是随口,明明就是故意的!等等——”他绕到她面前去追问,“还没回答我呢。”
观亭月却并未给他答复,只在江流面颊上用力捏了捏,眼神漫不经心的:“小孩子家家,不要老打听大人的事情。”
然后把巾栉一放下,便若无其事地回了房。
“我都十五了!”江流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但仍觉受到了对方年龄上的侮辱,只好朝门扉抗议。
此刻的阳光透过卷帘全数洒在了床头。
观亭月背对着窗,以五指为梳,用那根历经血战的簪子挽发,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模棱两可地一笑。
“还真是个敏感的男孩子。”
奶奶想让她俩早睡的愿望到底没能实现。
隔壁的方家父女约莫是在车上打盹打够了,这会儿精神得不行,挟兄弟姊妹并一家老小登门拜访,拎着大包小包的瓜果与鸡鸭,说什么也要观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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