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你?们王爷不是处心积虑地要得到账簿么?真舍得就这么毁了它?”
“主子说了,若事情有变,可视情况及时止损。”朱管事满脸志在必得地阴鸷,“无所谓你?放在什么地方,大火一烧,便什么都没了。”
真是好一招壁虎断尾。
观亭月在干架之余听到这番话,神情若有所思地一顿,她抬掌掀翻左右两个刺客,带着周身血腥,煞气凛凛地站在那里隔空道:“二?嫂,账本在什么地方?”
后者叫她这样一问,脱口而出:“放在……金临石室的瓷枕内。”
旁边的金临当即吃惊地看着她,竟不知自己多日来枕着个如此危险又重要之物,后知后觉地冒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观亭月干脆道:“好。”
金词萱多少猜到她的意图,连忙劝阻,“也不是非得要这东西不可,金家在朝中另有靠山,如今他身份败露,料想不敢再造次,你?不必涉险。”
然而她闻言仅是不置可否地一笑,“我知道了。”
“诶——”金临开口提醒,“山庄遍地埋着火油,我出来时,石室已经在塌……”
没等说完,对面的观亭月已利落地纵身腾跃,乘风直上。
金临:“……了。”
燕山从混战中分出心神:“亭月,你?的伤!”
金词萱眼下已经得知对方的来历,按理说账本是个饵,留着能用来制衡安南王,没有也不强求,金家未必打算真和?王府撕破脸,他不明白观亭月为何突然这么执着于此。
他不明白
,边上收拾烂摊子的李邺却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啊。”
“糟糕。”
他念念有词,“她多半是……想替你拿到账册,好借此铲除安南王府,来给你?解围吧。”
“给我解围?”燕山不明所以地将左近的刺客一刀割喉,“她怎么知道我和?那个人之间的纠葛……你告诉你?她的?”
李邺讪讪的用食指刮了刮脸。
他顾不得抖去刀刃的血渍,旋腿踢开一人,语气几乎是有些冲,“这些事,你?跟她说干什么?!”
对方尬笑两声,“我那不是想让她心疼你吗……”
“你?!……”燕山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自己混成什么样,在朝廷处境是好是坏,向来不愿让观亭月知晓太多。
这十年他忙忙碌碌上千个日夜,不是为了要把她参和到那些糟心事里来的。
燕山从面前险恶的剑光与冷铁中片叶不沾地轻掠而过,迅速脱离战圈,径自追上前。
可她的速度本来就快,哪里是他耽搁片刻之后轻易能追到的。
众人足足花了两炷香走下山,而观亭月脚力全开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清凉山庄。
此刻的宅院已是遍地烈焰,热流滚烫,留守的仆役侍卫并不多,早就撤离在外。
倒也不是不想救火,朱明那帮人显然是怕烧不光这屋宅,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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