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向来最是令人好眠,几缕晨间调皮的微光被悬窗挂着的纱帘悄悄吻过,害羞得碎作斑驳,在舫内各处留下一片抓不住的金沙。
莲止睁开眼的时候,还尚有几分不知身处何方的恍惚,似在半醒半睡的朦胧中,还溺于那不知多少年前的旧事。
直到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将他整个人拥入怀间,背脊贴上一片灼热,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不由说地强势侵略而来。
他才后知后觉地醒悟,此时究竟是个什么时候了?
大梦三千,浮世尘华,虽是忆起从前经历的一番旧事,但此时却仿若蒙了层隔世的轻纱,朦朦胧胧的,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当时的那般心情了。
温热潮湿的呼吸如数喷洒在雪白耳后,直将那块皮肤熏出薄红,沈庭才肯作罢。
他下颚轻轻搭在莲止瘦削的肩上,几分低沉的沙哑嗓音如同一把细软小刷,轻飘飘地拂过莲止耳尖。
“师尊,又做梦了吗?”
随着封印的裂口越来越大,莲止想起过往的一切就只是时间问题。
男人怀中的温度较之外头而言十分温暖,让初醒又畏寒的莲止不禁生了几分倦怠的贪恋。
他懒洋洋地一掀眼帘,半瞌着的眼下是汪足以将人溺毙的危险金泉,好似一旦涉足其中便会被马上吞没殆尽。
然尽管如此,却仍旧诱着人飞蛾赴火,生不出半分想要远离的念头。
沈庭喉骨微微一滚,那是极为隐忍克制的动作,暗下的眸中裹挟着难以言说的欲-望。
但他能做的却也只有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解一解他喉间的干渴。
莲止的思绪还浸在方才的梦中,又对沈庭此种行为多了纵容,是以并未察觉到男人神情间的半分异样,只当他是又黏人了些,不足以大惊小怪。
早在许久之前,莲止便发现这小崽子极为喜欢同他肢体相触,不是牵一牵手,便是抱他一抱。
那时没想起一切的他对此都不大介意,如今便就更不会了。
他只微微一思忖,便还是决定不把梦的内容同这小崽子说道了。
至于这其间原因……不得不说,委实是有几分令人窘迫的。
毕竟当年那个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接下这个荷包,反而是在沈庭满目失望地将它丢弃后,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的,又偷偷摸摸地给捡了回来。
他将这些归结于当初纯粹是为了断这小崽子的念想,至于又为何将其捡回来……
想来是见到青年那满手的血针眼后,终归还是心软了。
这也难怪当时这小崽子问他是否还记得这个荷包,也难怪他会在初见之时对着荷包流露出那般异样的神情。
原来他早已就露出了端倪,偏这小崽子所知一切,却不同他开口半分,只在一旁见他的笑话。
“还有多久才到?”
轻柔嗓音间多了几分不明起伏,沈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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