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几分眼熟,莲止下意识就想起那位,该被这些小崽子称为师祖的魏子京。
……
“恕你无罪,讲罢。”
从回忆里抽身,莲止好笑一摇头。
两声轻咳,沈青棠娓娓道来。
原是莲止现身主峰,又收徒一事很快就在众弟子中传了开来,羡慕嫉恨者比比皆是。
本来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天大的事,莲止的一句有缘,就足以断了大部分弟子的妄念,可是……
讲到这里,沈青棠望了一眼莲止,语气几分无奈又几分惆怅。
“您忽然又多收了那一个孩子,按理,名牌堂是要挂名牌上去的,只是这一挂,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就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莲止一掀眼皮,眸中印着对面青年俊秀身影,他十分不解:“你那龙华峰上就没别的事可做了?闲的你竟为挂不挂牌的这种事亲自跑一趟?”
沈青棠想起师弟师妹那几张嫉妒之脸,又想起他早些年拜师长跪七日却仍旧遭拒之景,只觉心口郁结,气息不稳,他轻吐一口压在胸腔的郁结之气。
“那孩子身上的问题虽一开始无法察觉,但仔细一想便知是有古怪的,若是细查必能查出端倪,如此之人,上尊为何执意收他?只是因为那坠子还是……”
“青棠,你逾越了。”
陡然变冷的嗓音唤回沈青棠眼中几分清明,他微微一愣,转而面色一白,当即起身伏地。
“小辈逾越,还请上尊责罚。”
这些话,这些带有质问意味的话,他是如何敢对莲止说出口的!
看着俯身下去的青年,莲止微微皱眉,他顺着敞开的门望向外面,只见远处的护山结界上飘起一层极为浅淡的黑意。
那是他前几日刚融进去的沈庭之血,血中那缕鬼气竟然未被结界吞噬剿灭,而竟然在试图吞噬他结界上附着的混沌之气。
这明显不对劲。
想来,沈青棠穿结过结界之时,那鬼气顺势留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向来温润的青年情绪不稳,遭鬼气入心,逾越了起来。
“起来,我不罚你。”
事出有因,莲止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他长袖一挥,那点附着在沈青棠身上的鬼气,在顷刻间化作云烟消散。
“请上尊责罚。”
“还要我说第二遍?”
“是。”
青年抬起头,向来温润的面上带着几分懊恼和愧意,似是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说得出方才那番话来的。
“那上头的牌子,你叫人照常挂,若真有谁对我此举异议,便叫他来无尘峰当面同我讲讲,我看上的徒弟,还非要有个缘由不成?我徒弟那自然哪里都是好的,就算是不好,也自有我这师尊来管,同旁人又有何关?”
这话说的可谓是极其不客气,沈青棠静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
“是小辈执念了。”
“你既已身为一派掌门,陈年旧事自当散作云烟,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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