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不改色的,十分和煦且温柔地冲薛流年吐出四个大字。
他说这话时声音没有半分收低,以至于虽然只是寻常音量,但仍旧让时刻关注这端的修士们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你怎么这副表情?上尊说什么了?”没有关注高台的修士看着身侧表情不对的人低声问询。
“关你屁事。”
“?什么玩意儿,你骂什么人呢?”
“……我的意思是,上尊说,关你屁事!”
“……”
一时间,众修者间口口相传,而听到者无不呆若木鸡,以至于整个江凌谷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高台之上的莲止没有注意到底下的异样,他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紫衣人而后十分淡定的收回目光。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脾气已经比年少时要好上很多了,若不是瞧这小疯子有几分眼缘,他一早儿就抽剑揍人了,他收的徒弟何时能轮到他人指手画脚起来了?
再者说,他就是看他家小崽子十分顺心,是个凡人又如何?在他手里,别说是只个凡人,就是块朽木,他都能给他雕成块美玉,更何况他家小四儿说不准就不是凡人。
骨子里所携那般鬼气,前世想必是同鬼蜮者有关了。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名牌可有取到?”
瞧着少年身后半天无人出现,莲止便猜是这小崽子一个人偷跑回来的。
可他跑回来干什么呢?总不是因在那处呆得无聊便先行回来罢,但这种事,莲止总觉着只有离经叛道的火璃方才能干得出来。
“弟子……弟子怕师尊喝不惯他们沏的茶。”
沈庭连忙找了个借口,低着头将面上流露出的笑意收好,只觉心头被毛绒绒的幼崽爪子挠过,平白软了几分又甜了几分,好似灌下了满口满心的蜜糖。
以至于方才的那些惊慌、惶恐,甚至是他弄不懂说不清的情绪,都在眨眼间烟消云散的连点渣都不剩下。
莲止略显茫然地眨了眨眼,这小崽子在乱说什么呢?泡茶?他目光移到右手边还氤氲着热意的茶水,方才还不觉,如今叫这小崽子一说是觉得喉中有些干渴。
于是他端起茶盏,在沈庭还没反应过来时,饮了一口,就在他舌尖接触到茶水的一瞬,莲止瞳孔陡然一缩,而后面无表情不声不响地又将茶盏放了回去。
苦,又苦又涩,几乎同他往日里头喝的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昆仑这是穷到没钱了吗?连这种劣茶也拿出来请他喝。
他余光不声不响地瞥向因他一句话还愣在一旁薛流年——手中的果肉,思忖是取一枚过嘴应当是不妨事的,毕竟方才那一遭他还没出手揍他,已然算是开了大恩了。
就在莲止准备悄无声息地顺走一枚时,耳边却传来少年低沉的嗓音,与此同时还有奉到眼前的,冒着丝缕热意的清茶。
“师尊,请用茶。”
……万般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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