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胸一字一顿地道,“师父年迈体弱也需悉心照料,而我没有三头六臂能同时顾好你们两个。”
“太傅的脚镣……”
“我有办法……”
林殊拜师黎崇的盛况,曾在金陵流传很久,今日梅长苏拜入黎崇门下一切从简,诸多繁文缛节仅剩下沐浴更衣、六礼束修及敬师茶。
奉茶后黎崇还礼。
送与梅长苏的为玉蝉,黎崇贴身之物;送与蔺晨的为一本琴谱。
在接过琴谱的一刹那,饶是见多识广的蔺晨亦惊呼道:“啊,是广陵散!”
惊呼引来梅长苏的侧目,羡慕之余却清楚地知道,广陵散之类的曲目今生与他无缘了。
“便宜你们两个了。”黎崇捋着须,笑道,“这原是我为一个门生准备的及冠礼。”
蔺晨眉头一挑,用肘部碰了碰梅长苏,笑道,“多谢师父。”
得了便宜的就只有一个人!梅长苏斜眸瞪了一眼卖乖的蔺晨,他肯定黎崇口中说的门生就是林
殊,故而腹议道:这是我的东西,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先借你几天,蔺少阁主。
“这琴谱,我也是托了不少人才寻到,本想着给我那门生一个惊喜,谁料到他尚未及冠就……这还是我的一个学生见势不妙,将琴谱藏入衣帽箱……”
“咳咳,我于周边各境皆设有讲坛,却只在金陵建有。”说到这里黎崇声音减慢,“可惜在我离京不久后,就被推到了……。”
“师父,楼中藏书被衙役私下兜售,晨儿手下的人收了些,闻讯赶至的各地书院也收了些……”蔺晨拱手。
“这样啊。”黎崇点了点头,欣慰地道,“书能被有心人收着,我亦放心了。对了晨儿,你是否知道《不疑策论》的下落?”
“《不疑策论》在誉王的手上。”蔺晨回道。
黎崇愣了楞,隔了好久才叹息一声:“梅宗主,玉蝉为我信物,我的挚友故交皆识得它。”
“徒儿知道。”梅长苏拱手,眸中含泪,太傅把玉蝉给林殊是托付衣钵,老师把玉蝉给梅长苏则是将其所有的人脉交付。
“此为我贴身之物,你可知其含义?”黎崇问。
“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梅长苏哽声。
“墨山有座书院,开设书院的人是我的门生,也是他将广陵散藏入衣帽箱托人带给我的。论起资历,无论是林殊还是梅宗主皆不如他,可你既得了这玉蝉,莫要忘记对书院照应一番。”
“是!”
黎崇望着膝下的一双徒弟心生感慨,他能教他们什么?能传授他们什么?
论学识,论才华,这对徒儿已是人中翘楚,所欠缺的唯有人生阅历。
可是他……
“师父,我和长苏合奏几首曲,您老点评一番?”师徒三人面对无语也不是办法,蔺晨硬着头皮道,“呃,曲子是长苏打谱的,我……”
“没时间,懒惰……蔺少阁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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