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对半夏说这样的话?不说半夏并非他的手下,哪怕是,也不该啊。
想到这里,梅长苏忙急走几步,打开了门,张口结舌地说:“半夏,我……”
“公子,天气虽说转暖,但地上的热度还是没有上
来,您若要早起,还是需要披一件外衣的。”半夏拱手道。
“半夏,我……”梅长苏轻声说,“这个时辰醒确实尴尬,你不用到厨房忙了,我屋里是有茶炉和点心。若是你也睡不着,就进来陪我坐一会儿吧,顺便替我煮一壶黄芪水。”
“好。”半夏抬首,温和地说。
对上温暖如春的眸子,梅长苏心头一疼,捂着胸口以轻咳掩饰失态:“半夏,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在半夜里醒来?是与你同屋的甄平呼噜声太响吵到你了?”
“没有,甄大哥没有吵到我,只是少爷来信说,您若睡不着、会起来想事情,要我多留意。”
“呦,这个麻烦了,我只知道嘴碎用针缝一缝,耳朵长该怎么治呢?”梅长苏故作为难地道,“半夏,你知道怎么治吗?”
半夏沉声说:“公子不必介怀,昔日在尚春堂,若有留宿的病患,亦由药童守夜的。”
“熬到子夜还好说,怎能做到寅时醒来?”他倒是能做到,为林殊时是精神旺,为长苏时是睡不实,可是他也知道,像半夏这个年纪的孩子多数嗜睡。
“睡前喝一壶水,多演算几次,就能算出因尿意在寅时醒来需喝多少水。”半夏恭敬地回道,“多来几次后,不用喝水憋尿亦能在寅时前后醒来。”
“竟是用这种法子练出来的。”梅长苏悻悻地说。
“公子?”
“没事。”梅长苏温和地笑了笑,“想吃什么?杏仁酥、核桃糕或是茯苓饼?据说这边的特产是桃花酿,这个我没有。半夏,你笑什么?”
“晏大夫都不让我碰,你……”
“与其心心念念惦记,不如浅酌一口。”嘴角微微向上一扬,半夏轻笑道,“加入枸杞和红枣,再以热水温过,公子还是可以喝上一小碗的。”
果真是尚春堂出来的药童,对待病人的脾性和蔺晨一模一样。
“你……你不会告诉晏大夫吧。”梅长苏瞪大了眼睛问。
“要告诉晏大夫的。”半夏肯定地说,“不过公子可以把这件事推到我身上。”
“不对,蔺晨本就和晏大夫说了,让我喝一碗桃花酿吧。只是我这几日表现欠佳,所以晏大夫……”梅长苏斜眼睨向半夏。
半夏拱手致礼,笑而无语。
“不喝,我可不想让晏大夫得了机会借题发挥。”梅长苏愤然地问,“说,除了桃花酿,他还扣下了其他什么东西?”
“棋谱。少爷还曾捎来一份棋谱。”
“难怪我会输给晏大夫。”梅长苏低声咕哝一句,换成是蔺晨,将棋谱“借”来又何妨,可是……
接下去的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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