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一布衣男子低声道,“三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岸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任永?”徐佑沉思片刻后道。
“江左盟正在严查七日内进入鄞州地界且未有离开的客商、江湖人物及其他途经鄞州尚未离开的人马。”任永回道。
“大当家和二当家呢?”徐佑又问。
“昨日和怡人画舫的姑娘们闹了一夜,我走时他们两个都还没起。”任永答道。
“江左盟可有派人去查过?”徐佑又问。
“昨天下午江左盟就有弟子去问过了,大当家按照您的吩咐亲自出门相迎,并依言邀其入席喝酒!”
“来人是如何发问的?”
“先问今日可有宵小作恶,见院内摆了酒席又问是否有亲友从远方而来?”
“大当家如何回答?”
“回曰:五十岁生辰,宴请帮众欢聚一堂。”
“对方可有起疑?”
“并未,在盘问了怡人画舫的花娘及莫家戏班后便离开了……”
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这消息汇总到陈坤、顾青、南宫泽处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破绽。
徐佑点头道:“唉,我让大当家以做寿为名把怡人画舫的姑娘请到飞虎苑,并借下她们的栖身画舫用以安顿梅宗主,亦是希望大当家多少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怎么就真的花天酒地起来了呢?怎么说亦要先向前来盘问的江左弟子问上几句上门来是为何事,是否需要飞虎帮帮衬。”
“这……”任永若有所思。
“梅宗主整日不歇又滴水未进,他身板本就不好,万一熬不住出了什么事,唉……”徐佑又是一声长叹,“任永,你去请位大夫来看看吧。”
“请大夫?”任永惊道,“可江左盟已通知鄞州地头所有药铺、药堂,从昨日起凡是大夫出诊都需向江左盟回报。”
“你亦说了是‘鄞州地头所有药铺、药堂’!”徐佑冷哼道,“先去看看现鄞州地头是否有游方的郎中,若是没有就包下快船到江东去请大夫。”
“这……!”任永微微有些犹豫。
“完事后灭之即可,愁什么!”
“三爷,这太麻烦了!”任永忍不住道,“我们不就是想在江左讨个营生吗?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徐佑冷哼道,“你以为大当家只想要在江左地头讨个营生吗?想要讨个营生的人会要梅宗主写下降表?”
降表!
喉间一甜,梅长苏硬生生地将涌至喉间的血咽下:降表!
还不如让他死。
从他们的谈话中,他已知晓了谋事者为谁。
飞虎帮步步为营,有备而来,而他却是大意了。
徐佑与任永在窗前对话,便是故意说与他听的。
徐佑,飞虎帮三当家。
任永,飞虎帮帮主熊傲天的副手。
他记下了。
嘲笑江左盟无能,他认。
嘲笑他无能,他认。
然,“完事后灭之”,他容不得。
无论是游方的郎中或是从江东请来的大夫,在江左地头因他殒命,他岂能容下?
需想办法让甄平他们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需想法儿保下为他前来问诊的大夫。
如是想着,眼前一阵虚晃,梅长苏扶着案头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向后倒去,遂从怀中掏出白玉瓷瓶倒出一颗养生丸。望着掌心乌黑的药丸,梅长苏不免苦笑:都说风水轮流转,转得还真快,未得一月,就轮到蔺晨来笑话他了。
蔺晨……
梅长苏一声长叹:若他们寻来的是蔺晨,他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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