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说:“我已跟林远楠谈妥了,他这个月忙完手头的事,便会修书一封提退婚。”
疏雨想起中秋那日沉风静说的话,开起了玩笑,“林大人这般好说话?没挨你一顿打?”
沉风静听了这话,放下筷子来,就要与她好好说道说道,“他啊,我没同你细讲过罢。他比我更有理由来提退婚。”
“想来你大概也猜到了,我娘沉若婵出身武将世家,兄长早逝,父亲老弱,十八岁替我外公挂了帅旗讨匪患,立下了军功。后来我爹入赘沉家,她便在二十叁的时候生下了我。”
“林远楠这厮本来是有些志气的,可他倒霉呢,与我定了亲。”
“我娘只我一个独女,本来先前是由着我的,所以我才能早早随军。”
沉风静说到这会儿的时候,眼中轻蔑渐盛,“但你说男人啊,天性就是见不得女人手中得了权势。因为我娘做着指挥使,所以陈相打压我沉家,在军中更是送来自己混账侄子来做都虞侯。”
疏雨听出这其中有故事,便问起:“怎么个混账法?”
沉风静捏着自己的手指,眼神冷了下来,她说道:“他奸淫女子时被我发现,那女子是驻军地附近的妇人,我娘治军极严,军中若有人奸淫掳掠,必受重罚。”
“所以我就替我娘,用我的匕首把他那物事给割了下来,我这手艺自然不如净身师傅,这不,他这就算落下了残疾。”
看疏雨默默望着她腰间的匕首,沉风静摆手道:“你放心,不是这把。”
“回京后,陈相自然不会放过我,一句狼子野心,目无纲常便给我沉家扣下个帽子,这多荒唐啊。“
疏雨咂摸着目无纲常四个字,感叹道:“纲常伦理,不过是男子吃女子,高位吃低位罢了。”
沉风静也觉得可笑,“是,可官家不介意啊,他需要沉家制裁陈相,可又不想沉家风头过盛。这不,官家正缺这个么由头来敲打沉家,所以下了圣旨。我沉家被打发去了熙州,叁月内必须迁走。他林远楠也遭殃,被贬至遂州作通判。要知道遂州虽无地头强蛇,但李家可是与鄠州知府关系甚密。”
疏雨听李迹说起过,鄂州知府老爷的独子徐清为,与他相交甚密,疏雨甚至还在他招待徐清为时作过陪,疏雨便不确定地说道:“鄠州知府,曾是陈相的门生?”
疏雨人在李家,知道这些自然不奇怪,沉风静默默点头道:“是,所以他林远楠跟我沉家若是再不扯断关系,他怕是要久留遂州,无法出头喽。”
说着,又拿起筷子,夹了几片鱼脍,正待放入口中,却想起来,“再说了,先前他防汛的物资,大半是从李老头儿嘴里抠出来的,但剩下还有些是与我借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要是不答应,那还能是人么?”
疏雨听了半晌,听她讲完了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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