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我的弟弟。
我的第一个名字叫林盼娣,小时候的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每次我自我介绍后,大人们都会用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我。
于是我回家问妈妈,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想不想要一个弟弟。
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不希望再多一个人,因此我说我不想要。
结果妈妈很突然地冷了脸,把我吓了一跳。
由于政策关系,我们那代都是独生子女。偶尔也有偷偷追生的,有弟弟有妹妹,但大的无一例外都是姐姐。
我年纪虽小,但我并不傻,我看着看着,总能感受到那些家庭里微妙的倾向。
隐隐约约中,我也预感到了我可能迎来的悲剧。
那天我在邻居姐姐家玩,她有个刚出生的弟弟,还不到一岁。
我明明是来找她玩积木的,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看着她给弟弟换尿布,哄哭,冲奶粉。
等到弟弟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我们开始一起搭积木,没搭好一个城堡,她妈妈下班回家了。
门开的瞬间,她的弟弟不知为何大哭起来。而她妈妈看着坐在一起玩积木的我们,又看着不远处大哭的弟弟,不由分说上前给了她一巴掌,问她为什么只顾着自己。
她那时候也才是小学的年级啊。
我吓得都不敢帮她辩解,跌跌撞撞跑回了家,抱着我妈大哭,说妈妈你不要生二胎好不好。
我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我妈已经怀孕了。
她很不高兴地将我从她身上拎下来,问清楚来龙去脉后,没什么耐心地向我保证她不会变成那样的。
我信了。
子女总是会给予父母无条件的信任。
因此被骗后的打击,也来得更为惨烈。
最终那胎我妈并没有生下来,她托关系去小诊所查了性别,得知是个女胎后,毫不犹豫地打掉了。
这胎打掉后,我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家里多了很多补品,我妈和我爸也常常说什么“吃这个对孩子好”“吃这个容易生男孩”。
哪怕我就坐在餐桌上,他们没有丝毫顾虑。
隔了一年多,我妈怀上了第二胎。
那些补品开始成倍增加,我妈一个稍微酸点儿的橘子都不爱吃的人,除了补品,还天天逼自己吃柠檬喝醋,只为了那句“酸儿辣女”的古话。
有次亲戚来我们家吃饭,顺路带了份麻辣鹅,结果我妈看到辣椒突然开始发火,指着亲戚的鼻子骂,说对方咒自己生女儿。
亲戚不敢和她一个孕妇理论,连声道歉,筷子没动便离开了。
我妈就这样好生呵护着她的肚子,月份一到,第一时间又去查了性别。
谁料,第二胎又是个女孩。
性别是上午查的,我妈下午就安排了人流医院,似乎一秒都不想让这个女胎在她肚子里多待。
讽刺的是,小诊所看岔了,最终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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