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乔以西是同一个区的,两家还住在前后栋楼,在他们一两岁还都穿开裆裤时就互相认识了。
不止认识,时候的乔以西还是简洛北形影不离的跟班,尾巴似的整天跟在皮猴子简洛北屁-股后头,跟着他一起爬树钻丛林、逮鸟逗蛐蛐,偶尔还闯个祸。
他们吃过同一碗冰淇淋,睡过同一张床,两家父母也因为两个孩子玩得好而相识,是正儿八经的竹马交情。
只不过那个时候乔以西还不姓乔,姓萧。
简洛北心中微叹,自己自四年前离开晏城后,就跟乔以西失去了联系,也不知这子什么时候改了姓。
四年时间,长好像也不长,以前他捏着一只独角仙把乔以西吓哭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可也绝对不能短,在没有彼此的岁月里,他们长高了身量,长开了容颜,当年的屁孩都已长成了一米八高的青葱少年。
虽然目前乔以西的身高还不知道。
所以四年没联系过,再好的朋友也该生分了吧?
更何况,离别那一天,两人的相处好像也不那么美好。
在冗长的回忆里翻寻,简洛北还记得,在他离开晏城的前一天晚上,因为某些事他跟乔以西闹了点不愉快。
到底时间太久,他已经记不太清俩人闹矛盾的具体原因了,就记得当时的情况貌似还挺严峻的,一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乔以西这次也没让步,而这矛盾等到第二天他被父母带离了晏城也没能解决掉。
经过几年时光的发酵,这点不愉快是壮大了还是淡化了呢?
简洛北也不能确定。
况且在与乔以西的关系中,简洛北自认是强势的一方,就像一群一起玩耍的朋友,总会有一名带头发号施令的“老大”一样,而他就是乔以西的“老大”。
如果真要像老贺的那样,让身为老大的他去请教自己的弟,岂不是会丢了面儿?
简洛北撇着眉,看着面前还在个不停的老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罢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定人家早不在乎了,况且咱也不是肚鸡肠死要面子的人。
可话是这样,简洛北的心里还是免不得去在意,表面上看依旧又拽又冷,老贺问一句他答一句,实际上一路上都忍不住在想:
见了乔以西第一面他要摆什么表情,什么话,才能显得自己既冷酷又不失-身为对方曾经老大的风度呢?
淦,莫名其妙啊你!
简洛北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
不管心理活动如何精彩,上课的铃声刚响起不久,简洛北就被老贺领进了高二八班的教室。
两人一进门,教室里40多个视线就齐刷刷都聚集到了他们身上,准确来是都集中到了跟在老贺后头的转学生的脸上。
从刚刚班长张文哲拎了个一看就不便宜的鸭舌帽回-教室起,学生们就对这位名叫简洛北的插班生好奇的不得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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