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的薄如蝉翼,随时都会血管爆裂,七窍流血惨死。
这是陆沉辞见过恶化最快的断情蛊病人。
他曾经见过体内寄生断情蛊安然无恙活了三十年的人,那人也是被情所伤,又因逐渐释怀,忘情,所活了下来。
而白蔹,却连三个月都活不到。
白蔹不是断情忘爱,是在惩罚自己。
他错了,他不该觊觎尊煌,不该让自己肮脏的情愫带给尊煌压力痛苦,所以,他惩罚自己,一次一次痛死在他不该有的情念里。
用撕裂灵魂的剧痛,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他错了,他肮脏的爱,没人要,只会让自己痛,让别人也痛。
蚀骨噬心,经脉撕裂,器官衰竭,濒临死亡。
白蔹这形销骨立,油尽灯枯的残破身躯,是深爱尊煌的“罪证”。
听完陆沉辞的诊断,以及白蔹随时会死的棘手情况后,客厅里陷入了窒息般的死寂。
他们所有人再一次低估了白蔹对自己的心狠。
在监控里看到白蔹躲在客房吐血时都没此刻这般绝望的鬼卿,咬牙调整着情绪,深吸一口气后吐出,他望向面色凝重的陆沉辞。
“还有救吗?几成的把握?”
陆沉辞保证不了,太晚了。
如果不是封莞穗开口,白蔹这种将死之人,他绝不会出手相助。
“救不救得了,几成把握,我做不了主。”
陆沉辞斯文的眉宇间透着对白蔹病情棘手程度的无奈,他看了一眼鬼卿,轻摇头,眸光转而望向沉默的尊煌。
“救不救得了白蔹,得看你。”
裴蜜冷妩的狐狸眸幽深,尊煌果然跟解毒蛊有关,所以,白蔹才会在极光雪岛狠心推开尊煌,听到尊煌的告白害怕惊恐,不惜剖开胸膛剜掉定位芯片,也要逃离摆脱尊煌。
一切如她所猜想。
爱上白蔹的尊煌,是解毒蛊的药引。
尊煌苍白的薄唇紧抿,一双墨眸犹如浸在血水里,他迎上陆沉辞的视线,没有丝毫的犹豫,嗓音暗哑坚定。
“需要我怎么做?”
如果可以,他会奋不顾身的献祭。
陆沉辞:“解断情蛊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忘,忘情,忘爱,忘记刺激寄生毒蛊发作的心爱之人,毒蛊便迎刃而解。”
“……”尊煌握紧的拳头颤抖,一想到白蔹可能会彻底忘记他,撕疼流血的心脏又仿佛被重重捅穿。
不!
白蔹不能忘记他!
他欠了白蔹那么多,还没还,忘记就抵平了!
他不要抵平……他还没赎罪……他要和白蔹相爱!
尊煌忽然噪怒发狂,“去他妈的忘情!老子就算跟随白蔹一起死,也不要白蔹忘记我!”
他指着陆沉辞的鼻子,大声骂,“你他妈是解蛊还是拆鸳鸯!?我看你就是对我老婆心怀不轨!让我的白蔹老婆忘记我,然后你他妈取而代之,拐走我的白蔹老婆对吗!?呸!老小子!我拿眼一溜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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