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外公外婆两人却无一不眼中掠过迷茫色彩,面露古怪之色。
外婆摆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但外公看出了外婆想说的话,及时制止了她,拍拍她的肩头。
外婆和外公搭伙过日子几十来年了,外公的一个举动她都能明白背后的很多深意,她意识到自己的老伴是不想让她对他们的乖外孙说谎,示意她出去,让他来和外孙聊。
等外婆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沉默的爷孙俩。
危承业一动不动的看着外公,感觉自己的每次心跳都是震耳欲聋,外公则是在沉默。
情绪酝酿许久,外公才开口说:“你说的那些名字,我们都没听说过,村里没有这样的孩子,不过倒是你昏迷的时候没少提这几个名字,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外公的话让危承业大脑五雷轰顶,意识恍惚,心灵震撼的耳鸣让他根本无暇去听外公后面的话。
“什么叫做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危承业喃喃低语,他难以置信,难道他从来到这个村子起就一直在做梦吗?
他觉得一定不是梦,他在村里认识的那些伙伴,瘦狗、三毛他们,与他们一起共度的那些时光全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幻泡影吗?
危承业不死心,他继续追问:“那大宝和二宝呢?”
“你说的是大宝和二宝两兄弟?”外公倒是对这俩小名有些印象,恍然大悟似的,一捶手掌,说,“你这些日子可不就经常和他们俩兄弟玩吗?”
玩?
说到玩,危承业就想起了那天偷挖光棍家红薯的事情,他顾不得体力不支,从床上下来。
到底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外公一个老人家逮不住危承业,即便他外孙此时脑袋受伤,还昏迷了两天,身手依旧比他一个老病之躯灵活太多。
“乖孙,你要去哪?”看危承业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外公着急忙慌的追了出来。
房间外的外婆也抓不住危承业,二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危承业顶着脑袋上的伤势,跑出了家门。
他顺着自己对村里路线的印象,找到了大宝二宝的家,在他们家外冲里呼喊他们。
不一会儿,在房间里不知道在玩些什么的两个少年就来到窗户前往外探了眼,很快就看到了面容憔悴的危承业,兄弟俩当即跑出来找他。
“咋回事啊蛮子,你这脑袋被谁黑了?可别是二狗子和胖溜子那几个混蛋黑的吧。”大宝瞪大了双眼,二宝看危承业嘴唇干裂,当即表示回去给他打杯水去,然后就冲回了屋里。
危承业摇摇头,没有理会这些,只是将问过外公的问题又和大宝问了一遍,二宝打水回来时也顺便问了他一遍,可这兄弟二人却都是和外公外婆他们如出一辙的神情,对那些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我们之前是不是去偷红薯了?”危承业紧咬牙,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大宝点点头:“对啊,那该死的二狗子和胖溜子还吓我们,最后也没吃着,喔对了,你最后吃着了吗?上哪吃的?”
“红薯一定很甜吧。”二宝舔嘴唇,有些羡慕。
危承业低着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声音低沉的回答了大宝最后的一个问题,“我想吃来着,所以去了老鸦屋。”
闻言,大宝二宝两兄弟顿时惊恐万分的瞪住了危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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