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言自明面上带着些微醉意，舒意挽着他的肩搀扶着，祁郁双手环抱跟在身后，倒是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舒意倒也巴不得他不帮忙。可言自明嘴里一直喊着祁郁的名字，闻到不属于那人的檀香味，他眉头紧皱，伸手想要推开舒意。
周围皆是准备离去的宾客，舒意被他这一举动弄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好不容易等司机来了，舒意和他一起把言自明扶上车，车窗隔离外人视线，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祁郁自觉坐到前排。一路倒是顺畅，路上见不着任何车影，司机倒也没起疑，渐渐的还哼起了歌。和他的闲适放松相比，祁郁却皱起了眉，眼睛看着后视镜，表情稍显凝重。
身后隐隐有几道车影，黑夜降低了人眼的可视范围，在对方没开车灯的情况下，很难被发现，祁郁需要要再确认一下。
“踩油门加速。”
“啊”
“我说，踩紧油门，加速。”他重复道。司机对此一知半解，身体却还是照做，车速很快上了八十，而与此同时，身后那台车亦是加速，对方像是知道自己被发现，索性也不再慢悠悠的伪装，一踩油门紧跟其后。挑衅似的，还闪了闪车灯，灯光照到后视镜上，刺的司机眯了眯眼，恼怒骂道
“靠，黑灯瞎火的，这破车还不开灯，谁他妈注意得到，现在还敢闪我!“
看着越拉越近的车距，祁郁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别说了，赶紧加速，油门踩死。”
“你疯了!这可是城区，踩什么油门!我的驾驶证不用要了!”司机扭头瞪他，显然有点生气。
他这么一扭头，方向盘情不自禁偏了偏，祁郁连忙伸手扶正，冷哼一声道:“你要是不加速，待会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听他的。”后座传来言自明的声音。觉到祁郁的不对劲，原本还带着几分醉意的言自明，此时也清醒不少，坐直在椅背上，对司机吩咐道
“甩掉那几台车。”
司机苦着脸应下，心说言总你这语气，跟搞生死战一样，让人怪紧张的。
他刚在心里腹诽，几秒后，有什么东西擦过车窗，紧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玻璃渣直直落了他一身。而那不知名的东西，被恰好打进了皮质座椅。
司机耳边还能听到“噗嗤”一声。
他顿时后背一凉，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身体也浑身僵硬，不敢乱动一下。颤颤巍巍道:“那那是什么”
“子弹。”祁郁说的倒是轻描淡写。
可就这么平淡冷静的语气，却让司机吓破了胆，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踩着油门的小腿肚也不受控制的打着抖，“开、开玩笑的吧“
他现在无比迫切的希望，面前这漂亮青年能朝自己摇摇头。
可惜现实注定要让他失望。终于认识到事实，司机脸色变得惨白，哆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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