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臣屁股刚挨着床,一听这话又站了起来,急问道:
“只是什么?你这小子不是胆挺大吗?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
我狡黠一笑,说道:
“唉!只是晚辈想问您几个问题,然后再给您看东西!”
在这里,我留了个心眼儿,我说的是“给您看”,而不是“给您”。
将臣与犼,两者都是传说中的人物,虽然传闻他们穷凶极恶、残暴异常,但从他们两人之间的对骂以及仇怨来看,归根结底都是因将臣恋人而起!
而且,我相信这种视天地规则为无物,只重视自我感受的家伙,极少会是那种食言而肥、不守信誉之徒!
所以,我才在话语间动了小心思,试图多得到一些额外的消息。
将臣眼珠一转随即笑出声,他放松地坐在床上,痛快地道:
“好!只要你拿到了东西就好说......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我又不怕天谴天罚。”
我耸耸肩,心道你当然无所畏惧,一心只想找老情人,老子可是费尽了心思打探消息谋划计策,唉,看来做只僵也不是那么难受啊!
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所以直接了当地道:
“第一个问题!你说昆仑的天璇是我和天邪,呃,就是魔尊的母亲,此事是真是假?”
将臣毫不犹豫回道:
“当然是真!你和他头顶都有个天字,而且字体有缺漏,意为‘天地不相连’,昆仑天族的铁律,错不了!”
我暗叹口气,再问道:
“第二个问题!天璇现在,到底在哪儿?”
将臣神情一呆,随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追问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将天璇藏了五百年吗,怎么会不知道?”
将臣学我耸耸肩,无奈地摊开双手道:
“不错,我是把她藏了五百年!但中间我和她聊得不错,便在自我封印之前把她放了,她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操!
我心中大骂,这也算僵的祖宗?一点儿也不尊重“绑架”——这门高深艺术的职业道德,居然跟人犯聊得一高兴就放了?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意料,我还以为天璇还跟哪块儿隐秘的地方藏着呢
我感觉有些憋屈,便顺口道: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跟犼有仇吗,怎么就放了人家的暗恋对象了?”
将臣一时语塞,待反应过来后便反问道:
“哎不对啊!她好歹是你娘啊,你这小子怎么能这么想?难道......难道我放她还放错了?荒唐!”
“再说了,我将臣一人做事一人当,天老子我都不怕还会怕那只小白狗?我恨的是他不是天璇!”
我接口道:“所以你就编瞎话骗犼,让他一直缠着你逼问天璇下落......那你图个什么?挨揍吗?”
将臣脸色一青,他怒道:
“挨揍?你小子还真是胆大,这天地间几千年来敢说我将臣挨揍的,你还是第一个,我......要不是顾念你是天璇的儿子,我吸干了你!”
我做了个怕怕的表情,好歹给他留些面子吧。
将臣发作一阵后才冷静下来,突然间他又显得有些失落,慢声道:
“我为的什么......呵呵呵,你如果是我,你会如何做?长生不死啊!两个人的长生不死是天长地久!而......一个人的长生不死,却是我,最大的折磨!”
“我也不知道为的什么......我变成这模样全是拜犼所赐。也许,也许在我心里,还一直侥幸地希望,他能结束这一切吧......”
我听着有些同情他起来!
人,正因为有一死,短暂的一生才会显得精彩。
垂暮之年后,看儿孙绕膝承欢,即使明知死亡来临,亦会坦然面对,这不仅仅是洒脱释然,更是一种生命循环!
但人如果没有一死,又哪会生儿育女,哪会勤劳工作,哪会珍惜生命?
从这个角度来说,将臣确实是世间最痛苦的人!哦,应该是最痛苦的僵!
我跟着他沉默一阵,良久才再发问:
“第三个问题!现在的你,到底能不能杀了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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