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四年。
月里,春回大地,窗外冒出新芽的枝头上有喜鹊叫喳喳。
熹微的晨光中,沈意远轻轻吻了吻林晚宜的额角。
“嗯唔……”幔帐透光,林晚宜眯起眼睛,费力要睁开。
“吵醒你了。”春日犹带寒,沈意远帮她掖好被角,在她耳边低语,“今日蛮蛮不在,灿灿再睡会儿吧。”
林晚宜眷恋地在他衣襟处蹭了蹭,含糊嘟囔:“哼……腰累。”
沈意远没急着起身,而是熟练地帮她按揉泛酸处。
“再揉也晚了,昨夜让你停时你便停下不就不酸了。”林晚宜逐渐清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瞪他,后将脸一别,撇嘴不看他,“哼。”
昨日特意把蛮蛮留在相府是为了方便她今日的计划,不曾想倒被他钻了空子尽了兴。
成亲近五年,对她的娇脾气,沈意远自有一套应对方法。
覆于腰际的掌缓缓向上,渐渐松开,只余指腹若即若离地拂过,惹得林晚宜瑟缩着直往他怀里躲:“呀!”
指尖上移停于她心口处后,沈意远俯身撬开她的唇将她的愠恼全都扫尽,抵在她光洁的额上,眼底噙笑:“灿灿嘴上说停,这里却不想停。”
说话时两人唇瓣隐约相触,尤其沈意远还点了点林晚宜的心口,意思她口是心非。
昨夜的酥感还未散尽,他这样分明是故意勾她。
“错,我明明是嘴上心里都要停,你那是胡乱揣摩。”嘴硬归嘴硬,她已经不争气地被他勾到了,涨红着脸将他推开,卷着被子逃到床榻里侧,“好啦好啦,你快些起吧,再说下去早朝要迟了。”
林晚宜真是怕了他,刚成亲时多听话的人啊,越学越坏了。
经过这么一闹,她的困意已经完全消了,但是她没有起来陪沈意远一起用膳,而是蒙着被子装睡。
毕竟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有那么一点不光明正大,虽然她心里是坦坦荡荡的,但不知怎地总是忍不住心虚,不然也不会提前把蛮蛮送去相府,更不会陪他胡闹到力竭。
听到沈意远推门出去的响动,她默数了几声,确保他走远不会折回来才掀开被子,摇铃唤秦桑绿枝进来。
凝脂雪肤上片片霞云,秦桑绿枝已经见怪不怪了,该挡的挡、该敷粉的敷粉。更衣梳妆后,她们陪着林晚宜在内室用了早膳,要出门时还翻出了许久不用的帷帽给林晚宜戴上。
林晚宜今日穿得素雅,还有帷帽严严实实地遮着,一改她平日里明艳张扬的作风。
可明艳张扬惯了的人,一下子娴雅低调起来反显得更惹眼,出府一路上都有人行礼,也都不约而同地多朝她的方向瞥了两眼,暗暗揣摩王妃今儿个是起了什么兴致。
林晚宜只在沈意远面前心虚,在他们面前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就是多看两眼嘛,她从小到大美惯了的,尤为习惯别人愣神的注视。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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