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打出生起就没怎么离过林晚宜和沈意远,若是碰上沈老太君和周夫人留人,顶多小住一两日,再长了林晚宜就会一起留下,也能顺道陪陪长辈。
明着看像是蛮蛮年纪太小,缠人离不开爹娘,其实是林晚宜早习惯了身后时刻坠着个调皮多话的小尾巴,这两天耳根子过于清净,她反倒觉得空落落的,想蛮蛮想得紧。
旭日初升,春露微散。
惦记着要早起去相府接蛮蛮,纵使缺了觉林晚宜还是随着早起上朝的沈意远一道醒了。
“吵着你了。”拨开她印在额侧的碎发,沈意远的指腹停在她颊边因侧睡而压出的殷红褶处。
晨起时的手掌温暖而干燥,触感极佳,林晚宜顺着将半张脸埋进他的掌心,囔声说:“说了要早起接蛮蛮的。”
夜里用多了嗓子,歇的时辰不够,这会儿还没缓过来,糯糯的声线微微生哑,拉长的尾音带着浓浓的倦声,慵懒更胜春日莺啼。
“不急,这会儿蛮蛮还没起呢。”时辰还宽裕,沈意远重躺到林晚宜身侧,手臂绕过她纤柔的肩,一下下温柔地轻抚她的脊背。
累了大半宿,几乎后半夜才入眠,林晚宜上下眼皮跟抹了浆糊似的沉重,颇费了番力气也只眯了条缝而已。在他轻缓的动作下,羽睫渐渐低垂,鼻息也变得长缓。
半梦半醒间,母亲慈爱被汹涌睡意击败。
哈欠溢出,她将眼尾挤出的湿意全数蹭到沈意远手臂上,含糊道:“那还是夫君去接罢……”
思绪缥缈时还默默找补,这都是昨日就说好的,也不算出尔反尔,她还是蛮蛮的好娘亲。
柔腻的腮边晕着薄粉,似春风中初绽微颤的牡丹花瓣,仙姿玉色。不经意间的撒娇,柔媚中添了几分憨态,愈发鲜活。
沈意远凝着她,眉梢隐笑,低语:“我去接,灿灿睡吧。”
裕景院静悄悄的,连树梢上歇脚的鸟儿都被驱走了。
正是六分凉四分暖的好时节,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觉得浑身燥软。
林晚宜睡足后身上的酸劲儿也缓了许多,用完膳她打算去接蛮蛮的,衣裳都换好了,可是刚踏出内室的门又折了回来。
当了这些年的主母,她的脸皮也不似从前厚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跟刚成亲似的黏糊,说出去着实羞人。
昨夜实在闹得太凶了,眼下走路都有些别扭,娘的眼睛别提多尖了,走两步肯定露馅,还是在家中歇着吧。蛮蛮嘛,实在想她的话,娘会送她回来的。
林晚宜心里想蛮蛮,当然觉得蛮蛮也想她。午后听秦管家上报生辰宴席的进程时,视线还时不时地飘向门外,盼着那小人儿早些归。
这她可要失望了。
相府有明姐姐、维弟弟,还有个爱陪孩子玩闹的一舅舅,蛮蛮都乐不思蜀了,甚至沈意远去接她时,还因为林晏昼承诺的花灯而不肯走,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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