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结果林晏昼跑完后一阵风似的去浴间沐浴,之后火速熄灯睡下,一点说话的间隙都没留。
小厮满肚子的疑惑,夜里觉都睡不踏实。
不过今夜睡不好的可不光小厮一个,他家公子林晏昼也是辗转反侧。
操练了这么久,他体力虽耗得差不多了,但脑子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没辙,逃避不是法子。
起床,拖着疲惫的脚步点了烛灯,在晕黄的灯下掏出怀里藏着的小纸条。白日里出的汗太多了,信纸贴身藏着当然被染湿了,墨色全部晕开,只依稀辨别得出“娶”、“予”二字。
他并不熟悉郡主的笔迹,但这信鸽是蛮蛮的那只,被旁人利用来毁坏郡主闺誉的可能微乎其微。这信,大抵是出自嘉然郡主之手。
起先是震惊的,因为觉得郡主柔柔弱弱的,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怎么会写这样一封信。不过林晏昼很快就想通了,能跟灿灿她们成为好友的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大胆直接。
也正是因为郡主和灿灿是好友,他犹豫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封信。
因为郡主于他真就只是灿灿的好友而已,他坦坦荡荡,从没存过其他心思。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情意。总不能因为他处理不当,害得灿灿平白失了个交心的好友吧。
思来想去,信鸽传丢信件之事时常发生,他本打算假装不知道这信的存在,练了那么久也是为了不去想这信的事情。可谁想到沐浴脱衣时,这信从衣襟里飘了下来,他又满脑子都是嘉然郡主了。
应该时刻盼着回信的吧。
他经历过的,知道其中滋味不好受。
郡主如此勇敢,难道他要当个缩头乌龟不成?
林晏昼下定决心,取出信纸,磨墨提笔。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桌案下多了十来张揉皱的废稿。
林晏昼从小就讨厌写文章,可再讨厌的文章也没有眼下手里的这封信难下笔。
“郡主”、“嘉然郡主”、“宋知予”、“知予”……
郡主信里喊他“林二哥”,他是远了怕伤郡主的心,近了怕郡主多思。
连开头的称谓都这般纠结了,这封信注定怎么写都不会满意的。
林晏昼不放弃,奋斗到半夜,直到摸不出一张崭新的信纸,终于认命了,扔了手里的笔伏在案上。
他撑着酸涩而沉重的眼皮,看向一旁被他趴下时带出的风吹动的小纸条,缓缓吐出几个字:“郡主,救命啊——”
他想得不错,宋知予期盼他的回信。
他提笔犹疑的夜里,宋知予也难以入眠,凭栏望月。
她多希望她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小哥哥能给她一点回应,哪怕只有一点点。
人多贪心啊。
病重时,没有一点私心,知道小哥哥亲事定下的消息后,她满心都是祝福,听说他退了亲事也没有庆幸,真真切切为他惋惜;遇见神医身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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