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房屋门口的杂草有明显被反复踩踏过的痕迹。
赵浔正准备选其中一个屋子走进去看看,就突然看到左边屋子里窜出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很长,结成一块又一块的,似乎很多年都没有修剪清洗过。
他很瘦,穿着一身厚厚的、黑黢黢的棉袄和棉裤,却能明显看出他的裤脚和袖扣都松松垮垮的,露出来的手腕和脚踝,骨骼鲜明。
因为头发过于蓬乱,遮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叫人看不见他的容貌和表情。
但他冲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咿咿呀呀的,一双手也胡乱地挥舞着,看起来是不太欢迎赵浔这个陌生人的出现。
赵浔直接对男人使用了催眠术。
意料之外的,催眠术的效果居然有些打折扣。
虽然男人不再有攻击赵浔的意图,也能安静地站在那里听赵浔说话,但对于赵浔的问题,他经常回答得语无伦次。
看来,疯子自身的思维混乱,哪怕是催眠,也不能纠正过来。
疯子只能用疯子的思维来回答每一个问题,在常人听来,自然不是正常的逻辑。
不过,赵浔还是有收获的。
疯子确实亲手杀死了他老爹,但并不是村民以为的疯病犯了,而是疯子对他老爹心中有恨。
但具体是个什么恨,疯子就说的不清楚了。
赵浔换了好几种方式询问,最终都没有得到一个有参考价值的答案。
他索性暂时放弃了这个问题,转而问了另外一个:“这几年,有人给你吃的吗?”
疯子抬头看向赵浔,总算露出了被乱糟糟的头发遮盖住的一双眼睛。
他的眼眸竟是清澈的。
没有任何算计和浑浊,就像是未经世事的孩童一般,带着几分懵懂和茫然。
“吃的。”他喃喃着这两个字。
“对,吃的。”赵浔耐心地诱导,“你饿了,吃什么?”
“抓鱼!”疯子笑呵呵的,“鸟蛋!好吃!”
随后他又露出了不太高兴的表情:“草,难吃。”
“还有没有别的了?”赵浔顺着疯子的话问道,“有没有吃到过别的?”
“果子。”疯子又笑了起来,“甜!”
“虫子,难吃!”
“树,硬!”
“叶子,苦!”
就这样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听起来都像是他满村子找的大自然赠与的食物。
不像是有人投喂的样子。
“没有人给过你吃的吗?”赵浔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疯子摇了摇头:“人……没人。”
赵浔又试着问了其他一些问题,并没有更多的收获。
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了下去,他便暂时放过了疯子,独自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等他回到自己的房子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隔壁周大富家隐约有些光亮,应该是点了油灯或者蜡烛的。
赵浔在房子里只摸到了两根蜡烛和一盒火柴,其他任何照明物件都没有。
他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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