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书了。”
城里这两天属实唱了好几出大戏,曹文吉是曹家唯一的嫡子,他死了,这亲事自然断的很难看,不过就没必要叫阿瑶知道了。
李淮修叫卷碧给阿瑶倒杯温水,自己将桌上的信封好,随意地扔在了一边。
阿瑶喝了口温茶,乖乖地坐在男人身边,仰头看他一会,只能看见他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颚。
女孩捉住他一只手,撒娇似的摇了摇,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不想练字呀。”
玩起来自然觉得腹痛不算一回事,可是练起字来只怕立刻就会觉得疼痛难忍。
女孩的声音又娇又软,又是这样湿润依赖的眼神。
李淮修低头看她一会,随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声音很平静,“不叫你练字。”
“不是好奇徐娘子的事情吗?”
男人示意她往桌上看。
阿瑶这才想起来,她来了小日子,只觉得脑子都比平日里转的慢一些,只见桌上摆着一个厚实的小册子。
李淮修坐在一旁,示意她拿起来看。
阿瑶拿着册子翻了翻,这像是本医馆的账册,上边十分细致地记录了每一笔药材的支出和诊费。笔迹秀气,大概是个女子的手笔。
只是这帐做的奇怪,连几根药材掉到了地上都记在
了账册上,做的也太细了。
阿瑶从头翻到尾,只大概地看了一下,发现这估计是记了有快十个年头了。
“这是徐娘子记的账吗?”
李淮修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徐娘子公婆有些蹊跷,她悄悄做了假账。”
李淮修简单一句话就将这事情说完了,阿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娘子是想做什么呢?”阿瑶问道。
阿瑶想知道的,李淮修自然知无不言。
“她公婆对不起她,怕是想买些药材制毒吧。”
家里的婆母将银钱掐得死死的,徐娘子无法,只得省吃俭用,再抠些不值钱的药材。徐娘子怕是已经筹谋了三四年。
阿瑶也猜是这样,不由有些愤怒道:“她身上的伤也是她公公打的吗?”
阿瑶以往往来皆是高门大户,哪家的媳妇不是娘家的娇女,且不说婆家敢不敢打,就没有哪户人家会做如此不体面的事情,男子大女子本就是恃强凌弱,有些脸面的男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淮修看她一眼,将账册关上了,想了想道:“算是公公吧。”
“什么叫算是公公?”阿瑶蹙了蹙眉,秀气精致的面颊显出几分困惑,用食指在他小臂上点了点,“难不成是别人打的?”
女孩手指细软,像是小猫搭在小臂上,李淮修没什么表情,动都没动一下。
男人短暂地走了会神。
阿瑶又摇了摇他的小臂,李淮修才语气平静道:“不止。”
“徐娘子幼时被这户人家买走了,后来又嫁给了这户人家的儿子,早年生有一子一女,皆走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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