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莱的循循善诱没能劝动这尊大佛。
乔遇霖看着自己又道:“零零,亲一下我。”
司莱目瞪口呆,此等不要脸的命令,乔遇霖如今发布起来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司莱叛逆地抱臂看他,不愿意乖乖听话。
怎么,喝醉了还想使唤自己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
司莱模仿着乔遇霖的口吻,抬起下巴,轻蔑道:“乔遇霖,你得乖乖听话,懂不懂?”
连名带姓,当面称呼,整个联邦都没多少人敢这么做。
司莱说出口后,自己都有一点吃惊。
我出息了啊!
司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颐指气使地说过话,嘚瑟之余,还有点痛快。
乔遇霖的眸光像蒙了一层纱,呆滞而又缓慢地皱眉,不知道听没听懂。
有点像是存储屋里那些出了故障的仿生人。
司莱玩性大发,又抬起乔遇霖的下巴,用一种轻佻的语气道:“乔遇霖,要亲也得你亲我。”
这话音未落,乔遇霖几乎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就倾身靠近,丝毫没有半点醉酒的迟钝。
司莱结结实实地被亲了一口。
感受到侧脸的温热,司莱宕机了几秒钟。
……?
到底醉没醉啊!
这已经是在他下意识闪避之后的结果,如果不是他偏了偏脑袋,那么这个吻要落的地方是……
司莱狐疑地摸着自己的侧脸,仔细打量乔遇霖的神情。
“怎么回事啊……”
薛定谔的醉酒吗?
司莱低下脑袋,小小声试探乔遇霖。
“乔将军,你爱我吗?”
乔遇霖沉默不语,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深夜,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操场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靠得最近的那盏落地灯惨白的光线将乔遇霖的眉眼照得更冷。
呼吸之间,司莱仍能闻到乔遇霖口中葡萄酒的香气。
无形之间,空气都以他们为中心,快速折叠聚拢着。
乔遇霖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可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是因为这个问题而觉得不满。
司莱捕捉着乔遇霖的细微神情,感觉答案已经非常明了了。
他正想让乔遇霖不用回答,可是乔遇霖却握住司莱的手,答道:“当然。”
这下把司莱整不会了?
“啊?”
“爱”这个字算是所有情感程度副词中的最高级了。
司莱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和几十个仿生人共处一室、推心置腹,又见识过那么多不同的人对待仿生人的态度后。
他很难再劝说自己相信:仿生人和人是完全一样的了。
或许外观上已经高度相似,或许在职能上仿生人都已经超越了人类,可有的人把它当工具,就有人把它当奴隶。
当然,也有将他们当作家人、宠物的,但要当作是……爱人,的确是太不妥了。
这样的人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患有心理疾病。
在这种完全不平等、一方凌驾于另一方,甚至可以完全操纵改变对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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