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偏殿,“侍君,窗边凉,您……”
“滚。”
流莺顿了顿,以为是自己恍惚听错了,“侍君……”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褚清转身朝向她,他怒气不会牵连无辜之人,但流莺并不无辜,“滚回去找你主子,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
流莺顿住,褚清何时知道了她身份?知道她身份……多久了?
“赶紧滚,别在我面前碍眼。”褚清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他已经在尽力克制,但实在克制不住。
流莺沉默良久,福了福身退下?,与容音擦肩而过。
“流莺,你去做什么?”容音叫住她,问道。
流莺顿了顿,不发一言,直接走出青衍宫。
容音进入偏殿,见褚清站在窗前,秀美紧蹙,取了斗篷给他披上,“主子,当心着凉。”
而后,她才小心翼翼开口,“主子,您吩咐流莺去做什么了?流莺怎么怪怪的?”
褚清没说话,容音咬了咬唇,识趣闭上了嘴。
御辇上,楚渟岳闭目养神,眉宇紧蹙,额角一跳一跳的疼。
“皇上,到了。”
周粥小声在外请示,楚渟岳睁开眼掀开垂帘,下?了御辇,径直走入勤政殿。
周粥撑开伞,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没让他淋到一点雨。
楚渟岳方在书案前坐下?,按了按眉心,一道黑影蓦地出现在殿内,楚渟岳却没丝毫惊讶,只是问:“怎么样?”
暗卫:“她嘴巴很硬,什么也问不出来。”
楚渟岳放下手,站起身理了理袖摆,垂着眸子道:“朕亲自去。”
关押铃音的地方是天牢,由重兵把守,楚渟岳与暗卫一同,绕过几个转角,进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牢房最后面,是一个刑讯室,里面摆着各式刑具与十字架,铃音双手大开,被绑在十字架上。
她显然已经受过刑讯,脸色苍白,嘴唇褪去血色,嘴角一抹殷红,身上衣裳有几处破损的口子,有血迹渗出,双手十指红肿,鲜血顺着指节蜿蜒而下?,从指尖低落。
铃音垂着脑袋,闭着眼,听到轻微声响,她睁开了眼,抬眸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她在褚清藏消息的窗侧未找到纸条,便猜到褚清换了藏东西的地方,或是带在身上。两种可能,她并未确定,抱着继续观察的心思,铃音未动声色。可在褚清因丢了手巾后焦急不已,铃音明白了他将纸条藏在了哪里。
可她冒雨在外寻找,也没找到半分?踪迹,方才明白中了计,褚清已经怀疑她身份,就被抓到了此处,受严刑拷打。
尽管短短时间受尽苦楚,铃音也一语未吐,刑讯之人方才离开,现在回来也不知要对她用上什么手段。
铃音抬头望去,来人背着光看不清容貌,但她却瑟缩的往后退,可她身后是刑架,她想躲也无力躲避。
楚渟岳来了。
铃音咬紧牙关,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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