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忽听长孙清在外面吵闹。
观音婢对长孙无忌道:
“四兄,你在这守着阿爷,我去看看阿清因何事吵闹。”
观音婢出了上房,沿游廊来到东厢。
东厢内,长孙鸿和长孙渐拿着书,坐在北间靠窗的罗汉床上。
罗汉床对面的书案后,坐着长孙湛,手中拿着笔,好像正在练字。
长孙清面朝长孙湛站着,正在大声嚷嚷。
长孙鸿、长孙湛和长孙渐,都在劝长孙清不要吵闹。
观音婢进了房间,低声质问长孙清,
“阿清,你因何事嚷嚷?就不怕扰了阿翁的清静?”
长孙清依然高声嚷嚷,
“我要练字,阿湛不让。”
观音婢低声喝道,
“阿湛是你喊的吗?他是你二兄。”
两人正说着,长孙清的母亲贺兰氏,跟着进了东厢。
长孙清看到母亲来了,越发有恃无恐,恶声叫骂,
“他是家奴生的孽种,我才不叫他二兄。”
长孙湛闻听大怒,将笔摔在桌上,站起来就要去打长孙清。
观音婢急忙阻止,
“阿湛,你也跟着胡闹,不看看现在是何时候。”
长孙湛气得满脸通红,听到观音婢喝阻,终于忍了下来。
长孙清依然没有收敛,继续叫道:
“早晚有一日,将你们这些下贱坯,一个个从府中撵出去。”
观音婢也恼怒起来。
平时长孙清见了她,如老鼠见猫一般。
不知今日为何,这么胆大妄为?
她瞪眼看着站在一旁的贺兰氏,声音不大,却透着严厉,
“三嫂,阿清说的话可是你教的?”
“是不是要请伯父过来?问一问是谁,教他说出这些有违孝悌的话来?”
贺兰氏本来还想为长孙清站台,再羞辱长孙湛一番。
听观音婢说出这样刚中带硬的话,她心中不免慌乱。
这些话,她和长孙无宪曾在自己房里说过。
没想到让孩子听了去,如今不知轻重,学着说了出来。
假如真让长孙炽过来,问出了实情,她和长孙无宪都少不了要受责罚。
贺兰氏怕长孙清再说出什么混账话来。
她急步走到长孙清跟前,照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厉声喝道:“还敢胡扯?”
长孙清只所以这样嚣张,是做仗着贺兰氏的势力。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给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他愣在当场,疑惑地看着母亲。
观音婢见贺兰氏将长孙清镇住,小声责备,
“阿爷病重在床,经不得吵闹。”
“三嫂还是将阿清领到外面,教导一番才是。”
贺兰氏气得牙根痒痒,真想这一巴掌打在观音婢的脸上。
但别看这小姑年龄不大,说话却拿捏得极有分寸,处处打到她的七寸。
她不得不听从观音婢的吩咐,使劲地拉着长孙清的胳膊,咬牙切齿地喝斥,
“走,跟我出去,等你阿爷回来,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说着,拽着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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