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似乎碎满了月光。
“我谢珣,对着天上的月老起誓,此生若负有李琬琰,必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住口。”她闻言惊心,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他侧眸望她,一字一句格外认真:“今日所立之誓,此生不变,我必一生所循,永不负你。”
风吹花动,李琬琰忽而回神,自嘲的笑了笑。
软轿很快抬来,她由内侍扶入轿内,入轿之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开口吩咐:“将丞相请来。”
李琬琰先回了未央宫,不久太医院院首何筎风提着药箱赶来。
明琴将他引入寝殿,扣了扣内室的门:“殿下,何院首到了。”
“进来。”李琬琰提前将宫中内侍全部遣走,她独自坐在铜镜前,妆台上是沾满血迹的帕子。
何筎风入内,和明琴一样,被李琬琰颈上的伤惊吓到。
李琬琰免了他的礼,他此刻也顾不得往日里的礼数周全,匆忙上前查看伤口。
何筎风仔细看查许久,终于松了口气。
这道伤很有分寸,不深不浅,正正好好压在人的命脉上,再多一分,就会致命。
何筎风庆幸下手的人没能伤到李琬琰的命脉,不然都等不到他此时来救。
他从药箱中翻出外敷的药粉,呈给李琬琰:“殿下请先许臣为您清理一下伤口,然后让明琴姑姑替您上药。”
何筎风没有问这伤口从何而来,保持着一贯的分寸,不多言不多语。
这也是除了医术精湛外,李琬琰多年来提拔,重用他的原因。
何筎风今年才二十六岁,这个年纪在太医院中实在稚嫩,而这个年纪就坐上院首之位的,何筎风是开国来第一位。
何筎风本就受长公主提拔,偏还生得清隽俊逸,又至今未婚娶,宫中已流传多年他与李琬琰之间的种种秘闻。
“好。”李琬琰低声应了句,随后她像是很疲惫的闭上了眼。
何筎风撩开衣摆,跪在李琬琰身侧,他目光在李琬琰微蹙的眉心停留片刻,接着下移,滑过她凝脂般的雪肤,柔软的唇,最后停落在玉颈上的伤口上。
何筎风神色微深,他轻手轻脚的为李琬琰清理好伤口,随后退下去配方煎药。
“殿下,那幽州节度使……”明琴是在先帝驾崩后,才被李琬琰选到身边的,并不清楚从前的事:“那节度使也…也……太蛮横了。”
想当年曹随进京,虽对京中不满他的大臣肆意杀戮,但对李琬琰还是有几分尊重的,也从未动手伤过她。
可这萧愈,看着俊美无俦,气质超群,竟是这般粗鲁之辈。
李琬琰静听着明琴的话,仍未睁眼,药粉洒在伤口上,丝丝的疼。
蛮横?
萧愈若真的想要蛮横,七十万大军,足以屠了这座皇城。
她如今虽还猜不透他的打算,却很清楚,对于萧愈,她手中那几万禁军,真的打起来,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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