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正这时,那高高的院墙黛瓦外头想起一队人马守夜换班的隐隐约约脚步声,因着身穿甲胄,故而饶李云辞的书房离府外很远,还是能听到一二。
二人蓦得抬了头,四目相对,也不曾言语,不过一瞬,便又低下头。
那是圣上派遣在王府周围,以保障王府安全的。
话是这般说,内里究竟何意,谁会不知晓呢
李云辞垂首,听着外头换了班噤了声,现下耳畔只余夜风吹过细窄的假山凹洞继而发出的呜呜之声,遂眼眸微动,复望着不远处正伏案就着烛火穿针引线之人,心下已然有了计较。
圣上想来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兵权不至,不会放他走。
原他于大历朝忠心耿耿,可倘或要将兵权交至一个勾结突厥罔顾百姓性命之人的手中,自然是万万不得应。
既如此,坐以待毙自然不行,可在开诚布公之前,他还需确认一件事
这日,卯时末。
因着入了冬,日光便不似前阵子那般金灿灿,许是眼下时辰尚早,高高的宫墙外只一缕淡得几乎瞧不见得淡金色,瞧着慵懒无比,无所精神得落在空旷的殿内,映着足下的砖石。
殿内八根缠龙抱柱矗立,四角青铜仕女跪灯上头还燃着莹莹的烛火,李云辞正与众位大臣在殿内候着圣上,却不见蔺璟。
众位大臣四下交谈,才知蔺大人近日身子有恙,躺在家中上不得朝。
待过了良久,日头已然高悬,才见圣上微微垂着首由内侍监搀扶着现身。
却瞧着精神略有一些恍惚的模样,众人跪地叩首。
约莫小半个时辰,内侍监只道退朝,众大臣四散而去。
李云辞却上前一步只道有事禀。
圣上眼帘微阖,见状,朝内侍监抬了下巴示意,便起身入内殿了。
李云辞便随内侍监绕至内殿,圣上正在案几旁坐着,一手肘撑在案几之上,微微敛着眉头,抬手跨指抚着额头,似是略有疲累。
李云辞看在眼里,想起前几日贺瑶清所说的金丹之言,便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行礼。
圣上气息微喘,“是有何事要禀”
闻言,李云辞顿首,只道眼下突厥蠢蠢欲动,怕是有异,故而来请辞。
圣上听罢,倒似半点讶异都无,只挑了眉眼,继而眼帘微掀,迷蒙着双眼望着李云辞,“从前你父亲在时,你也曾跟着来金陵述过职,时光荏苒,竟也这般大了。”
“那时你还小呢,也就这么点大。”
文宗说着,唇边泛起隐隐的笑意,竟还煞有兴致地抬手至身侧比了比,遂笑开。
“感念圣上多年器重,以身侍国,方能报之一二。”李云辞一字一顿。
文宗见状,不着痕迹得敛了唇边的笑意,“当真不想留在金陵城”
“原想着,你在边关多年,受了这样多的苦”
“臣,自幼便更好刀枪画戟兵书成阵,若是让臣来絮絮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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