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肯定会阻拦我。”朱聿恒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人听到,“所以这几天,他一直这副模样。”
“这还得了,这是给你脸色看啊提督大人!”阿南扑哧一声笑出来,用鞭子敲敲他的马背,“对了对了,我这次出生入死,立了这么大功,朝廷对我有没有赏赐啊?”
朱聿恒侧过脸朝她微扬唇角:“我已经向朝廷提交,目前还在审议中。”
“哎,不用这么麻烦啦,其实吧,你们把一个人交还给我就行了。”
朱聿恒当然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略一沉吟,说道:“你是你,他是他。此次你虽然立下奇功,但拿你的功抵他的过,没有这样的道理。”
阿南嘟着嘴道:“什么叫抵他的过?现在案子都水落石出了,公子和三大殿起火案没有半点关系,你还不赶紧去打锦衣卫的脸,把公子放出来?”
朱聿恒顿了一顿,问:“你陪我出生入死,奋不顾身,都是为了你家公子?”
“阿言,你说这话好没良心啊。”阿南反问,“你要查清三大殿的纵火犯,我也要为公子洗脱嫌疑,咱俩不是刚好一拍即合么?而且现在也造福百姓拯救顺天了,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他没有回答,神情渐渐地冷了下来。
“果然如此……”他低低地说着,然后抬眼看她,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那火海中出生入死的相随,那不分彼此心有灵犀的配合,那不顾生死将他的毒血吸出的行动……
终究,全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太阳穴上青筋跳得厉害,他不想与她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了,只以公事公办的强硬语气道:“就算竺星河与此事无关,但朝廷也不能因此而罔视流程。到时候自会查验释放,你何必心急。”
阿南撅起嘴,两腮鼓鼓地瞪着他。
见这边气氛不对,韦杭之拨马过来,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朱聿恒避开阿南的逼视,转头问他:“怎么了?”
“圣上急召,让大人立即到宫内觐见。”
朱聿恒便将随身的令牌解下来交给侍卫,说:“你带阿南姑娘去刑部跑一趟。”
阿南眼看着他快马加鞭离去,气恼地嘟囔了一句:“说到正事就跑,怎么回事啊!”
令牌一亮,刑部最深一进院落内,墙壁最厚、门锁最坚固的那间证物房,就为阿南打开了。
守卫询问了她要找的东西,带她走到贴着“短松胡同”四字的柜子前,打开柜门让她自行寻找。
阿南打开一看,里面有摔坏的提灯、破掉的瓶瓶罐罐、缺腿的柜子……甚至连她买的绢花和衣衫都在。
拿起那盏提灯,阿南想起自己与阿言初遇时那一场大战,不由得笑了出来。
幸好初遇的那一夜,她收住了手中流光;幸好黄河激流时,她在浑浊泥水中看见了他的手;幸好在春波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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