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气势恢宏的大朝会之后,便是场面、规模同样磅礴、大气的大宴仪。
满腹心事的嘉靖冷眼观察着那些身着朝服、在礼仪中毫无错处又满口山呼万岁、歌功颂德的文武百官。
正月初二,嘉靖便在毓德宫召开廷议,商讨东南军费一事。
当朱希孝提出由满朝的勋贵、臣工认捐的方法时,徐阶的心当即便跌入了低谷——前年开春,裕王殿下提出削减皇室禄米、整顿军屯,已经得罪了全天下的宗室、勋戚以及军界,殿下之所以还能够算是安稳的在京师呆着,是因为皇上,毕竟“虎毒不食子”。而这个朱希孝,满朝的世家勋贵中,唯一向着裕王殿下的一家,竟自动站在风口浪尖上。成国公府有个万一,裕王殿下可怎么办!?
子夜时分,朱希孝刚坐在书案边,王冰凝便推门而入:“今日我在潇湘阁呆了一天,想知道在满京师勋戚子弟的心目中,你朱镇抚使的形象是何等的精彩绝伦吗?”
朱希孝一脸淡然:“现在刚刚筹到二十万两银子,吴平将他在广东的势力全都带到了福建,再加上倭寇在福建原本的零散势力,合在一起,力量不容小觑。就算戚家军参战,战况也会陷入胶着状态,今年的军费,最低估算也得八十万两,再加上打造战船,总共得百万余两。今日在潇湘阁,可有收获?”
“没有。哦对了,听羽儿姑娘屋内伺候的小丫鬟们说,羽儿把那位南京兵部给事中陆凤仪给踹了,陆凤仪已起程回南京了。我觉得应该把她弄进府里来,这样,监视起来会方便很多。”
“我不是没这么想过,我哥的人品、操守朝野人尽皆知,我和夏昕之间的事景王和叶玄他们最清楚不过,弄一个名妓进府,不是明明的告诉敌人,羽柴杏子暴露了吗,此事等言渊守孝回来再说吧!”
王冰凝得意的一笑:“我有办法,不过,你得答应,上元节那天,让夏昕陪我上街。”
“正好,这几日我要安排押运那二十万两军费南下事宜,抽不开身,你陪着她,我也放心。”
酉时,李夏昕和王冰凝乘马车来到永定河畔。
正月十五的永定河畔,火树银花、人头攒动。河面上画舫、香船林立,载歌载舞。
这姐妹二人的目标自然是在一艘最为豪华、气派的画舫中弹着箜篌、引吭高歌的羽姑娘。
她们登上了一艘小型香船,缓缓的朝羽儿所乘的画舫靠近。
那艘画舫附近已停泊着好几艘华丽、气派的船只,船上俱是略带醉意的贵公子。他们皆大声嚷嚷着,将金银珠宝往羽儿脚边扔。
王冰凝见状,装作男人的声音嚎了一嗓子:“没听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杵那么远空嚷嚷,如何抱得美人归?”
众人一听,立即争先恐后的吩咐自己的船只往前冲。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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