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帛,没料到不过一炷□□夫,却又结了死仇。
只是摸着孙女嘴角的那抹伤痕,何氏不禁将种种顾虑抛之脑后,只在心中发狠——
既破了相,只能强塞太子后院,有了名分后再徐徐图之。
这般一想,何氏愈发扯了嗓子嘶吼控诉,恨不得将天下最恶毒的话诅咒到伤她孙女的歹徒身上。
女官无奈,只得转向陆呦鸣这方:
“县主,您……”
“劳驾姑姑,太子受了对面闻娘子的惊吓,还请先行送回陛下与娘娘身边,免得两位大家担心。”
听到太子受惊,女官心跳都停了一瞬。她方才被何氏祖孙乱了心绪,现而才发现陆呦鸣身后的晏宵良恍若颤颤巍巍的小奶狗,躲藏在最有安全感的角落,生怕叫人发现了踪影。
许是感受到了女官强烈的注视,太子忍不住指尖颤抖,满头虚汗。
掌事女官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她哪里还顾得上何氏祖孙的撒泼打滚,连忙上前抱住了太子,细细查看。虽无外伤,却见小男孩身体紧绷,双唇紧抿,显见是被吓得不轻。
此时天塌下来,也比不得太子的安危。女官不欲声张,悄悄命人移来了春凳,将太子迎上坐下后方才离去。
只是太子硬扯着陆呦鸣的袖摆不肯撒手,女官为防事端,干脆将陆呦鸣几人一起迎走。
只是陆呦鸣与北武能陪着太子端坐辇椅,何氏二人被几名虎视眈眈的老宫人盯梢着,只能靠步力勉强跟上。但凡慢了一步,便有那手劲极大的姑姑主动上前为她们松弛筋骨,若是按疼了穴位,叫她们嚎出声来,亦有贴心人准备好绣帕,捂住口鼻以免惊扰宫廷。
此举乃宫中惯用的招数,连道伤疤都不会留下,偏偏叫人有苦说不出口。
暴烈的闻小娘不过挣扎了几轮,便被老姑姑们强行镇压了下去,浑身酸痛到恨不得死去,口中却被浸满了汗津的素面帕子死死堵住,差点憋不过气来。
她何时吃过这等苦头,意识到厉害后总算安静了下去。何氏一把年纪,自然不愿遭罪,只得规规矩矩加快了步伐,累得气喘吁吁,心中暗暗记了女官一仇。
掌事女官此刻只顾牵挂太子,这可是她主子在宫中立足的支撑,自然将何氏祖孙恨到了极点。若无她的放纵,几名老妪哪敢对一品诰命动手。
太子一直依偎在陆呦鸣身侧,偶有泪珠坠落眼角,到底秉着一口气忍住了哭泣。直到进入凤宫内殿,瞥见新后的关切的面孔,方才破了心房,冲进母亲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新后早将殿中清空,她向来教儿严厉,此时也被太子失了魂魄的可怜模样激出些许慈母心肠,忍不住红了眼圈:
“太子这是遭遇了何事?”
她问声低沉,隐含怒气,目光炯炯似有火星闪烁,在场众人在巨大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垂下了头颅。女官硬着头皮站出身来,太子在她手下肆意逃窜,又在宫中险些遇险,只给今日天下第一等的好事蒙上一层灰翳,怎不让主子心生不满呢?
但求将功补过,女官急切地开了口,三言两语描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只是太子因何受惊,她尚且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得将话头转给了陆呦鸣,由她禀明新后前因后果。
陆呦鸣微微抬头,恰好对上新后探究打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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