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逐渐打开话匣子之际,楚维这边气氛却半点称不上融洽。
汪莱被对面三人或风轻云淡、或直接粗暴的回怼气得脸色涨红,还要负隅顽抗,看得楚维头大如斗。
偏偏表弟何思尧还乐得看汪莱丢脸,在旁咕哝:“可不就是这话么?正所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没有足够坚韧的意志,谈何治国平天下?靠着一张嘴么?”
汪莱脸色更加难看。
楚维果断退开两步,拽走何思尧,挤到梅远鹤跟前,笑得更加客气。
“梅兄勿怪,这位汪兄是个急性子,他并没有坏心。不知这两位兄台怎么称呼?莫非也是嵩阳书院的学子?”
梅远鹤扯了扯嘴角,心说楚维就这个老好人的毛病烦人的紧,偏还不好不给他面子,不然让小妹知道打小报告,他爹
回头该敲他脑壳了。
寥寥数语介绍过魏渠、贺谚二人,没提各自身世,只提了嵩阳书院。
楚维有些诧异,暗道,自己回乡闭门苦读的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清净是清净,读书效率也高,可消息也闭塞不少,竟连梅远鹤跑到嵩阳求学的消息都不知。
众人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有佩服的,也有羡慕的,更有些嫉妒的。
“怪不得这样鹤立鸡群,原来是天下第一书院的学子啊!”
“不过,往日只听说嵩阳书院的学子博览群书、学识过人,今日一见怎么感觉不大对劲?”
“该不会,那里还给学子们开设了烹饪课,用来专门应对这磨人的考试吧?”
有人说,仔细想想,其实学点这个也不是坏事,君不见多少脾胃娇弱的考生硬生生被九天考试磨得元气大伤,能有条件吃点好的谁又愿意苛待自己呢?
也有人嗤之以鼻,寻常考生能在考试规定时间内答满卷子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折腾吃食,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立马又有人反驳,表示磨刀不误砍柴工,吃得舒坦,身上暖洋洋,精神百倍答题岂不是比饿着肚子强?
总之,众说纷纭,人心浮动。
即便很多人还是不愿、或是没能力,到底还是有个别人暗自决定效仿魏渠几人的做法,这也间接造成了今后考试当中考生们携带食材数量和种类双双暴增、考棚四处都飘逸着食物香气的局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梅远鹤趁此刻还在场的考生在交头接耳讨论,又见外围少了不少人,还有小娘子们引发的小小混乱,直接一鼓作气拽着魏渠、贺谚两人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彼时,汪莱才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楚兄,你方才喊的梅兄莫不是言辞犀利、一身蓝衣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楚维轻描淡写解释两句,汪莱脸色顿时白了。
居然是京城梅家主支的子弟?那个穿锦袍的也出身不凡?
他刚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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