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里快速算了笔账。
一瓶蔷薇水至少价值百两银子,照外甥女的说法,成本价不过十两银子左右,这里头就是足足九倍的利润!刨去外洋人的运输成本,那赚头就更大了。
外甥女如果真把这东西复制出来,岂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赚到成千上万白花花的银子?就算东西多了、价格压低,赚头还是很大啊,怎么也能
赚个五十两一瓶子吧?
那可是食店辛辛苦苦干好些天的收益,可,这种蔷薇水都是一上架就被人抢光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所以,外甥女这么能干,凭啥要看上自家儿子呢?
王氏对官老爷们是存在着天然的敬畏心理,去年头回进城做买卖被城门处官差拦下时,还吓得舌头都捋不直呢。现在见的人多了,这毛病也好了大半。
更何况,这不是别人家的官老爷,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做了官也照样是她儿,就很难用小老百姓的视角、而非老母亲的角度去审视。
将来能当官又咋样,又不能当贪官,清官可没多少油水,照样两袖清风过得苦哈哈。
别以为她不知道,新平的孟知县就是个中典型,又是个惜贫怜弱,见着穷苦人家就忍不住自掏腰包救济。听说,他那点俸禄还不够养家的。要不是娶了个娘家厉害的夫人自带大笔嫁妆进门,又帮忙操持内务、经营产业,今冬怕是连砌炕的银子都没法爽快拿出呢。
上次她还听袁太太说,做官也不容易,升迁不仅要看政绩,还得看会不会跟上峰打交道,有没有门路。
有人逢年过节就要给上峰家里送厚礼,免得考评时对方给自己使绊子。
碰上三年回京述职的,有门路的人很快就拿到新差事赴任去了,没门路又没政绩的人只能苦哈哈等实缺。据说,有的人居然等了好几年才等到空缺,期间差点没饿死在京城!
自家家底这么薄,只怕没法给儿子多少支持。可也不能让他吃媳妇的软饭,那不是亏心吗?
门当户对的说法其实挺有道理,比方说,这门亲事若成了,到时候魏家最多能掏出百两银子送聘礼,可,这点钱对现在的李絮来说真的太寒酸了。
虽然李絮没有直接说,他们也不知道她如今的具体身家有多少,但只算承安府、海西府两地的这些铺子、作坊,乃至茶山、四方楼的股份,等等,就能大致算出,这丫头就是只超强吸金兽,怕不是每个月给手底下人马发的工钱加起来都比他们老魏家的全部家产要多!
过去贫困时不提,如今见对方富了才提,怕不是要被误会看中了外甥女的钱财?
她倒不怕外人怎么想,只是担心李絮心里有疙瘩。
“他爹,你说这事怎么办好呢?我是提,还是不提呢?”王氏在热乎乎的炕上翻来覆去烙饼。
魏广仁睡眼惺忪被摇醒,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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