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居然小小地趔趄了一下,他看着自己腕上修长苍白的五指,竟有片刻的失神。
两个人刚一出院落,迎头便和白上青碰了面,双方皆是行色匆匆。
“白大人,你来得正好。”观亭月神情紧迫,“我想找你查一查嘉定城的州志。”
他闻言展开眉眼,笑道:“巧了。”
“我总觉得近来诸事奇怪,便开了衙门库房找州志翻阅一二,这一看,还真叫我寻到点有意思的东西,刚打算拿给你们瞧。”
他说着把手里折页的书卷打开,递与观亭月和燕山。
嘉定州志光是大奕年间的便有四十余册,其中白上青这一册里主要是详列的山川遗迹。
“大奕朝前后三百余年,说是在迁都以前,嘉定此地曾是太/祖嫡系血脉下某位王爷的封地,这位王爷病逝以后就葬在川蜀,如今的望北山附近。”
有奕一代传十八帝,年岁深远亘久,又几经藩王战乱、外敌围城、百姓起义,折腾到末年,那些早间留下的贵族大墓已看顾得不再严谨。
虽是每代子孙总雇有守墓人,但各地战火连天,苍生黎民饭都吃不饱了,谁还管你家的坟头是好是坏。
因此十数年前不断有摸金校尉打上这座墓的主意,不过大多无功而返。
白上青:“等到宣德帝在位时,动静闹得尤其厉害,据说还动用了火/药。事情传到西宫太后耳朵里,那位又是个好装模作样的主儿,便特地拨了一队兵来看守陵墓。”
观亭月立马问:“是白虎/骑吗?”
“不是。”他又翻开几页,“是观家军。”
“带队的是名校尉,还是观林海老将军领来的。”
她眸中一抹诧异的神色飞快掠过。
原来老爹当初去蜀中是为了这个?
“难怪会对你哥下手。”燕山看了一眼,望向观亭月,“是他守的墓?”
“不。”她盯着这本州志,皱眉摇了摇头,“和他没关系。”
虽然宣德末年时,观家已经不受朝廷器重了,或多或少是被安排去干过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也不至于把戍边大将调来守墓这么离谱。
“就算与他无关,旁人却不见得会这样想。”燕山冷静地分析,“前朝的兵卒,认出你哥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他们认为你哥手上握着一些墓葬的消息呢?”
这可比直接绑票来钱容易多了。
索要赎金毕竟有被官府逮捕的风险,找人传信,交易地点皆会暴露行踪。
而若只是问出墓道机关所在,完事自可杀人灭口,不留痕迹。
白上青在一旁听了个似懂非懂,“所以你们推测,那是一群盗墓贼?”
观亭月合上书册,深吸了口气,“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跑一趟望北山。”
“如果是他们绑走我哥,肯定会去找墓。”
已经来不及等到徽州探查的捕快回来了,哪怕他们的猜想通通是错的,也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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